這期的周末劇兩部都是貼近人生的戲劇,《我們的藍調時光》的人生像是我們看著他們的生活,這篇要說的《我的出走日記》的人生則是他們在說著我們的生活。
如果習慣看快速進展的戲劇,可能會不太適應《我的出走日記》的步調,每集都看著廉家大哥大姐抱怨和吵架,廉家小妹面無表情的過著日子,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具氏沒事只會喝酒,這部戲到底在說什麼?但如果願意靜下心來,不分心沒有太多想法的進入劇情,或許也能隨著他們一步步的出走得到解放吧!
#他們的家庭很傳統
父親廉濟浩只是個為了生活而活著的人,早起夜眠每天固定時間做著固定的事,平日做廚具訂製,假日就是農活,日復一日一刻也不休息,對孩子他是嚴父,家裡的任何事要經過他同意,人生是為了生活而賺錢,沒有別想法,而母親就是傳統的家庭主婦,平日忙家務,而假日的農活成了全家人的"休閒活動"。
兄妹三人每天吵架,不,正確來說每天吵架的只有大姐琦貞和二哥昌熙,美貞如果會加入戰局,通常都是從旁觀者不小心被扯進去的,其他的時間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兄姐說個不停,她只想安靜的思考如何突破人生的出口。
#他們的工作很無奈
父親面對不爽不肯付40萬廚具的客戶大聲的咆哮,只能摸摸鼻子離開什麼也不敢反駁;彷彿有抱怨不完的事的昌熙,卻為了工作得聽店長抱怨一小時還不能生氣,琦貞每天都得面對同事的酸言酸語,主管無理要求的加班還是只能笑笑;而美貞背負了前男友的負債還不敢強硬的討回,說起來這一家子的個性很相同,凡事只對自己發洩,對外為了顧及所謂的面子和保全自己的工作,都只能低聲下氣。
#他們的愛情到現在仍沒有結果
說他們沒有目標嗎?其實有的,第一住進蛋黃區,第二就是愛情,愛情是三兄妹共同的出路,雖然愛情不能讓他們把家搬到首爾,也無法在帶來休息的時刻,但是他們相信愛情能讓他們忘記令人窒息的現實。
昌熙因為女友一句「無法忍住的土氣」認定了他們只有分手一途,對他來說不只是面子問題,還有兩人已經無法溝通的觀念問題,即使前女友為了昌熙的一句「你從來就不關心我住的地方如何」而來到堂尾站,看來還有一些些的留戀,但「我來過了,你住的區域」已是為他們的戀情做最後的道別。
昌熙那些說嘴裡停不了的話,是他尋找解放的方式,雖然在某方面看來就是還沒完全長大的大男孩,只是….很想給昌熙一個良心的建議,改改愛碎念的脾氣吧,應該沒幾個女生受的了,當他向同事說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患了多語症時,我笑了,很想跟回答他,是!(苦笑)
琦貞也是拼命的想抓住愛情,可是每次的相親不是她無法接受,就是對方根本無法再與她連絡,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談的來的人,卻因為「接住的女人」故事,又被放生了。
接住的女人的故事是這樣的,有個女人的男人要被砍頭了,女人的選擇會是1.放棄離開,2.往前接住被砍下的頭顱,3.讓頭掉下來哭的傷心欲絕。
那麼當接住的女人不是比放棄和傷心的女人更好嗎?琦貞啊,重點不在你是不是接住的女人,而是初相識就說出這樣可怕的故事,誰想當被砍頭的男人?任何男人會嚇跑啊!
琦貞的率真是她的缺點,也是她的優點。
終於開口向公司那位中央空調主管說出從來沒收過彩券的事,雖然讓主管尷尬了好一回,倒也因為琦貞的直率解了自己心裡的結,差點以為編劇想讓琦貞與主管配對了。
才沒有呢~繞了一小圈,琦貞竟然看上了那天在烤肉店抱怨著無法接受離婚又有小孩的男人時,剛好坐在隔壁帶著小孩也離婚男人,還是美貞同事的曹泰勳,這一刻琦貞清醒了嗎?自己根本不是在意有沒有小孩,說穿了還是情感作祟,不然怎麼會只是看到曹泰勳搬東西時的健壯體格就心動了呢?
至於美貞,她還在尋找出口,和一直不斷的急著逃出的姐姐、哥哥不同,總是遇到不對的男人,她的心好疲憊,人生不對、愛情不對,連同儕間的愉快喧嘩對話也不能融入,是因為他們的喜悅、悲傷和嫉妒讓美貞完全感受不到嗎?同事們的那些笑聲,那些談著出遊、喝酒話題就是快樂幸福嗎?那麼,我的人生是什麼?美貞這麼想著。
不參加同好會三人組,終於在被同好會負責人約談時達成了共視,美貞在準備約談的的時候忽然想起「解放」這個詞(Netflix翻成出走),雖然還沒有想到如何解散,但是「解放」這個詞強烈抓住了她,不是真的實際的往什麼方向,而是為心靈找出可以解放的地方,解放同好會三人組正式成立。
「雷電交加的時候,大家通常會很害怕,但很奇怪,我反而覺得很平靜,感覺世界末日終於來了,正合我意。」
同好會第一次的聚會在一個雨天,他們用了最舒服的方式望著窗外保持了社交距離的進行,雖然不知道能否因此而解放,也不知道能否解放似乎被某種東西包圍的自己,但「解放」這個詞卻不知不覺與進入美貞眼裡的具某背道而馳。
#他是個下錯車的男人
沒有人知道具氏是怎麼進入這個村莊的, 當昌熙問起時,他只簡單的回答「因為下錯車了」,總是省話的他只是跟著廉家做事,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呆坐在戶外涼床上,不停地沉浸在燒酒中。當美貞對他說「崇拜我吧」,具氏只幽幽的回答「你覺得我是想要做點什麼事的人嗎?」
具氏是個神秘的人,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就像在汪洋中的遇難船的碎片一樣,在韓媒的一篇文章裡,把具氏比喻如美國經典短篇小說「錄事巴托比」,那個在到了律師事務所只拼命做著抄寫工具,卻拒絕做抄寫以外任何事的巴托比,一直到死都拒絕說出他自己的故事,那麼只是拼命工作,不願意談論自己的具氏的背後又擁有什麼樣的過去,讓他只為了活著而活著?
因為廉家人對他的好奇與關心一點一滴的改變著具氏,答案開始慢慢的一層一層的剝開。看不慣廉父收不到四十萬的工資,忍不住的回頭去要了錢的具氏;總是擔心具氏不吃飯,關心具氏會不會受傷生病的廉母;對具氏充滿好奇而來到具氏家的昌熙,雖然具氏沒有張開雙手迎接,昌熙也不因此心生芥蒂,隔天仍把具氏當成他的談心對話,抱怨大姐抱怨家裡,對著獨居的具氏說著「哥,你是我的憧憬」,還有最開始向具氏提出要求「崇拜我吧」的美貞。
雖然不露聲色,但具氏也的確漸漸在意起在意自己的美貞,替美貞保密銀行寄來的貸款催繳單,開始跟美貞交談,在黑暗的路上默默護著美貞,美貞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又感受不到什麼,兩人在若即若離間似乎開始出現些情感。在某個假日的農作休憩時間,美貞被風吹飛的遮陽帽,讓具氏飛上了天。
「你確定嗎,到了春天,你我都會變成不同的人?」
「崇拜要怎麼做?」
「加油,你什麼都能做到,什麼都能成功,這樣加油就可以」
他們解放才剛在萌芽,等待他們的心到了春天一切都會變好的時間。